第二百二十五章：要從頭直到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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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塗山姝一楞，腦子裏有一瞬間是懵的，“你，知道？”
“知道啊。”景澈漫不經心地撒謊，“當初，彩絲姐姐去朕寢宮保護朕的時候，對付冷香帶進來的刺客時候變身了，朕都看見了。”
“朕覺得是男是女不重要，不管是彩絲姐姐還是非月哥哥，朕都很喜歡。”
他擺出一個純潔無比的笑臉，“反正彩絲姐姐也不是什麽壞人，就是……”
他裝模作樣嘆了口氣，“朕本想，等朕再長大一些就娶彩絲姐姐為妻，封她個皇後什麽的，可，彩絲姐姐卻變成了男人，朕也很苦惱。”
塗山姝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。
景澈這小子，想娶彩絲？
這八歲的小屁孩，竟還有姐弟戀的傾向？
“那，你現在對他還有感覺麽？”她覺得心砰砰跳，“哀家的意思是，你對柳非月，是什麽感覺？”
“挺喜歡的。”景澈伸出手指，“長得好看，頭發顏色有點老不過臉好看什麽都可以忽略，功夫很好，下棋技術也很好，朕還是很喜歡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語重心長，使勁攥著他的手，想著該怎麽才能跟八歲的景澈解釋清楚，男女授受不親……
呸，男人對男人不應該有亂七八糟的感情什麽的。
“作為一個合格的君王，你有傳宗接代的任務，所以必須要保證從頭直到尾，柳非月再怎麽好，也只能是良師益友，萬萬不能有什麽非分之想。”她捏著他的鼻子，“聽清楚了嗎？”
“娘親你在說什麽呢？”景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，“雖然非月哥哥很好看，但不是那種喜歡啦。”
“嗯……”塗山姝很滿意。
“比起來，朕其實更喜歡林先生。”景澈歪著頭，“非月哥哥雖然很美，但太冷了，還是林先生比較有溫度。”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塗山姝咬著牙，“景澈，你喜歡哪個姑娘哀家都能給你挖墻腳，但，你萬萬不能喜歡那個斷袖！”
“哦？太後娘娘背後說人壞話的時候，就沒考慮過風大閃了舌頭什麽的麽？”身後，林羨淵清冷的聲音傳來。
塗山姝有些尷尬。
她呵呵幹笑了兩聲，轉過頭，“喲，林大人好久不見，最近在哪裏發財啊。”
林羨淵抄著手，招牌般地瞇起狐貍眼，“不久，才一刻鐘而已。”
“皇上，你帶著玉珠姑娘回去，臣有些話要跟太後娘娘說。”
“景澈，別……”塗山姝瞧著林羨淵不善的眼神，咽了咽口水，轉了語氣，“別跑太快。”
景澈想了一小會，拽著打飽嗝的玉珠離開。
空曠的宮殿裏，只剩下他們兩個，面面相對。
月如鉤，漫天清輝減。
林羨淵抄著手，翩然站在距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，“太後娘娘說過的話，可還算數？”
“啥？”塗山姝往後退了兩步，想跟這只狐貍拉開距離。
林羨淵步步緊逼。
塗山姝則步步倒退，一直退到宮墻上，沒了去路。
“太後娘娘，貴人多忘事，從前許下的承諾，竟都忘了麽？”林羨淵睜開眼睛。
他的眼睛很亮，璀璨如星辰。
他伸出手臂，封住她的去路，“臣與太後娘娘的婚約，還算不算數？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嘴角抽搐。
這已經是第二次了，她到底什麽時候跟這只狐貍訂下了婚約？
她完全沒印象。
“那個，林大人是不是記錯了。”她幹笑著，“哀家這個人雖然不靠譜，但從小就知道，哀家身份尊貴，是要嫁到皇宮裏來的，怎麽會跟林大人有婚約？林大人是不是睡魔怔了？”
“你果然不記得了麽？”林羨淵有些受傷。
“那年春天，臣來京州城參加春試，盤纏不夠，又淋雨發燒，還迷了路，夜宿破廟的時候，你跟彩絲姑娘帶了兩只野兔子進來野炊，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。”
“你們將我帶到軒林苑，還留了一些銀子。這些，你都忘了嗎？”
塗山姝想了想，搖頭，完全沒印象。
不過，這行俠仗義的作風，倒是有些印象。
早先那會，她聽戲聽多了，心中有個江湖夢，喜歡當大俠，順便打抱不平什麽的，隔三差五帶著彩絲偷偷溜出去路見不平，拔刀相助什麽的。
那會只是圖個好玩。
“那什麽，我雖然不記得這些事，但，這跟婚約有什麽關系？”她呵呵幹笑了兩聲。
“你果真不記得了麽？”林羨淵的狐貍眼裏流露出悲傷和失落，“當時我雖然燒得迷迷糊糊的，但依稀聽著你說什麽要以身相許什麽的。”
“我那時對女人沒什麽興趣，也沒想過要成親，但聽了你的話，卻憑空生出一些願得一心人，白首不相離的感覺來。”他說，“那時，我便暗暗下定決心，若是能撐過去，一定要高中狀元，風風光光娶你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塗山姝就納悶了，她到底什麽時候幹過這種混賬事。
像她這種只看臉的人，怎麽可能會對發燒的林羨淵下手。
林羨淵考中狀元，似乎是三年前？
三年前的事情，雖然不長，但對於她這種活了兩世的人來說，實在不太記得了。
“所以我第一年落榜了。”林羨淵雲淡風輕地說。
“……”塗山姝額角抽搐了好幾下。
原來這只狐貍也落榜過。
“我一直處於發燒狀態，迷迷糊糊不知道寫了一堆什麽玩意，只中了一百多名。”林羨淵說，“我心有不甘，又加上老娘生病，我只能趕回家。”
“第二年，我沒能參加春試。一直到了第三年，我再次踏入京州城，狀態良好，理所應當中了狀元。”
塗山姝算數能力不太好，想了好久，終於想明白，林羨淵這只狐貍是三年前那一屆的狀元，那麽，破廟的狗血相救情節，是發生在五年前？
五年前，她才十三歲啊。
林羨淵這個禽獸，竟盯上了十三歲的她。
“我中了狀元之後，因母親病重，便請求先皇將我調往外地，我便在家鄉一邊伺候母親，一邊積累經驗。直到後來……”
“你母上大人去世了？你才沒了後顧之憂，來京州城當奸臣？”塗山姝口無遮攔地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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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啊。”景澈漫不經心地撒謊，“當初，彩絲姐姐去朕寢宮保護朕的時候，對付冷香帶進來的刺客時候變身了，朕都看見了。”
“朕覺得是男是女不重要，不管是彩絲姐姐還是非月哥哥，朕都很喜歡。”
他擺出一個純潔無比的笑臉，“反正彩絲姐姐也不是什麽壞人，就是……”
他裝模作樣嘆了口氣，“朕本想，等朕再長大一些就娶彩絲姐姐為妻，封她個皇後什麽的，可，彩絲姐姐卻變成了男人，朕也很苦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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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喜歡的。”景澈伸出手指，“長得好看，頭發顏色有點老不過臉好看什麽都可以忽略，功夫很好，下棋技術也很好，朕還是很喜歡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語重心長，使勁攥著他的手，想著該怎麽才能跟八歲的景澈解釋清楚，男女授受不親……
呸，男人對男人不應該有亂七八糟的感情什麽的。
“作為一個合格的君王，你有傳宗接代的任務，所以必須要保證從頭直到尾，柳非月再怎麽好，也只能是良師益友，萬萬不能有什麽非分之想。”她捏著他的鼻子，“聽清楚了嗎？”
“娘親你在說什麽呢？”景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，“雖然非月哥哥很好看，但不是那種喜歡啦。”
“嗯……”塗山姝很滿意。
“比起來，朕其實更喜歡林先生。”景澈歪著頭，“非月哥哥雖然很美，但太冷了，還是林先生比較有溫度。”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塗山姝咬著牙，“景澈，你喜歡哪個姑娘哀家都能給你挖墻腳，但，你萬萬不能喜歡那個斷袖！”
“哦？太後娘娘背後說人壞話的時候，就沒考慮過風大閃了舌頭什麽的麽？”身後，林羨淵清冷的聲音傳來。
塗山姝有些尷尬。
她呵呵幹笑了兩聲，轉過頭，“喲，林大人好久不見，最近在哪裏發財啊。”
林羨淵抄著手，招牌般地瞇起狐貍眼，“不久，才一刻鐘而已。”
“皇上，你帶著玉珠姑娘回去，臣有些話要跟太後娘娘說。”
“景澈，別……”塗山姝瞧著林羨淵不善的眼神，咽了咽口水，轉了語氣，“別跑太快。”
景澈想了一小會，拽著打飽嗝的玉珠離開。
空曠的宮殿裏，只剩下他們兩個，面面相對。
月如鉤，漫天清輝減。
林羨淵抄著手，翩然站在距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，“太後娘娘說過的話，可還算數？”
“啥？”塗山姝往後退了兩步，想跟這只狐貍拉開距離。
林羨淵步步緊逼。
塗山姝則步步倒退，一直退到宮墻上，沒了去路。
“太後娘娘，貴人多忘事，從前許下的承諾，竟都忘了麽？”林羨淵睜開眼睛。
他的眼睛很亮，璀璨如星辰。
他伸出手臂，封住她的去路，“臣與太後娘娘的婚約，還算不算數？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嘴角抽搐。
這已經是第二次了，她到底什麽時候跟這只狐貍訂下了婚約？
她完全沒印象。
“那個，林大人是不是記錯了。”她幹笑著，“哀家這個人雖然不靠譜，但從小就知道，哀家身份尊貴，是要嫁到皇宮裏來的，怎麽會跟林大人有婚約？林大人是不是睡魔怔了？”
“你果然不記得了麽？”林羨淵有些受傷。
“那年春天，臣來京州城參加春試，盤纏不夠，又淋雨發燒，還迷了路，夜宿破廟的時候，你跟彩絲姑娘帶了兩只野兔子進來野炊，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。”
“你們將我帶到軒林苑，還留了一些銀子。這些，你都忘了嗎？”
塗山姝想了想，搖頭，完全沒印象。
不過，這行俠仗義的作風，倒是有些印象。
早先那會，她聽戲聽多了，心中有個江湖夢，喜歡當大俠，順便打抱不平什麽的，隔三差五帶著彩絲偷偷溜出去路見不平，拔刀相助什麽的。
那會只是圖個好玩。
“那什麽，我雖然不記得這些事，但，這跟婚約有什麽關系？”她呵呵幹笑了兩聲。
“你果真不記得了麽？”林羨淵的狐貍眼裏流露出悲傷和失落，“當時我雖然燒得迷迷糊糊的，但依稀聽著你說什麽要以身相許什麽的。”
“我那時對女人沒什麽興趣，也沒想過要成親，但聽了你的話，卻憑空生出一些願得一心人，白首不相離的感覺來。”他說，“那時，我便暗暗下定決心，若是能撐過去，一定要高中狀元，風風光光娶你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塗山姝就納悶了，她到底什麽時候幹過這種混賬事。
像她這種只看臉的人，怎麽可能會對發燒的林羨淵下手。
林羨淵考中狀元，似乎是三年前？
三年前的事情，雖然不長，但對於她這種活了兩世的人來說，實在不太記得了。
“所以我第一年落榜了。”林羨淵雲淡風輕地說。
“……”塗山姝額角抽搐了好幾下。
原來這只狐貍也落榜過。
“我一直處於發燒狀態，迷迷糊糊不知道寫了一堆什麽玩意，只中了一百多名。”林羨淵說，“我心有不甘，又加上老娘生病，我只能趕回家。”
“第二年，我沒能參加春試。一直到了第三年，我再次踏入京州城，狀態良好，理所應當中了狀元。”
塗山姝算數能力不太好，想了好久，終於想明白，林羨淵這只狐貍是三年前那一屆的狀元，那麽，破廟的狗血相救情節，是發生在五年前？
五年前，她才十三歲啊。
林羨淵這個禽獸，竟盯上了十三歲的她。
“我中了狀元之後，因母親病重，便請求先皇將我調往外地，我便在家鄉一邊伺候母親，一邊積累經驗。直到後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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